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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一次“看見”柴靜
編輯:極品女性網 2013-04-05 21:52 極品女性網 字體: 大中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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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次見到柴靜,是在她新書《看見》的首發式上,一襲黑衣裙,一頭短發干凈利落。當時,《讀庫》主編張立憲希望36歲的她能夠直面更殘酷的真相,更深入地懷疑人生,因為這個年齡,還遠遠未曾看透人生風景。 再見到柴靜時,她說,這個年齡寫書似乎太過年輕,但
第一次見到柴靜,是在她新書《看見》的首發式上,一襲黑衣裙,一頭短發干凈利落。當時,《讀庫》主編張立憲希望36歲的她能夠直面更殘酷的真相,更深入地懷疑人生,因為這個年齡,還遠遠未曾看透人生風景。
再見到柴靜時,她說,這個年齡寫書似乎太過年輕,但她甩掉了種種顧慮,只是記錄下了自己不斷犯錯、不斷推翻、不斷疑問、不斷重建的事實和因果。更多的,還是對新聞業務的記錄與討論。在柴靜看來,自己從頭到腳就是一個記者,如果可能,她一輩子就只做這一件事了。
出走
柴靜不諱言自己曾經的失敗,并把它看作進入中央電視臺10年的開篇,這也是她為出走必然付出的代價。
每天節目結尾柴靜都要進行一段評論,之前的路數在央視卻是死路一條。她一遍又一遍地寫,都過不了關。后來有一次實在沒辦法了,白巖松遞給她一張紙條,是他替她寫的。每次重新錄的時候,總是要把同事重新叫回演播室,大家也不說什么。錄完,她不打車,自己走回家,“滿心都是對他們的愧疚”。
一次年會上,同事披著披肩,踩著高跟鞋和裹腿裙子,模仿柴靜采訪:“你疼嗎?真的很疼嗎?真的真的很疼嗎?”
初入央視的日子,完全顛覆了之前的狀態。突然被拋在新聞里,就像兜里的東西全部被翻了出來,以前應付小而窄世界的那一套,根本無法應對泥沙俱下的龐雜世界。“我一個猛子扎入這世界,一個接一個出差,連氣都不換”“汗從身上不停地往下流,逼得你沒法磨嘰和抒情”。
一個沒有新聞經驗的年輕人被推向主播臺,縱論天下,確實有悖常理,也難免吃力。而柴靜卻認為在中國電視新聞業中,或許這是一種別有價值的選擇。因為它非常年輕,傳統的傳承也時斷時續,這樣做最容易創新,讓整個行業迅速成長。
“但不可回避的事實是,我即便把新聞事實和數據播報得如此流利,仍然沒有過心。”柴靜說,“節目中會呈現出一種塑料式的假,下意識地想要彌補,可彌補不了,結果一緊張一僵硬,哪兒都錯。”
2003年,新疆地震,把柴靜“震”到了地上,完成了她從演播室到新聞現場的出走。白巖松突然要她去新疆震區,“知道為什么不讓你穿裙子了吧?干這行就得隨時準備出發”。長天闊土之上,“燈光沒了,反光板沒了,耳機里的導播沒了”,不用再受是否該升華到更高層面的羈絆,只問最簡單的問題。那次回京后,一位同事說她的節目有人味兒了。
自省
柴靜說話語速不快,一副小女子的模樣。她喜歡自己的職業,喜歡談曾經出現在鏡頭中的人。對給她留下強烈印象的采訪,每一組對話都如數家珍。那時,一個更堅定、更具奮斗性的柴靜從柔弱中分化出來。
“節目做久了,勢必會掌握一定的技巧,比如說我就知道在哪個點切入會激發對方強烈的心理反應。”柴靜說。這種技巧會越運用越熟練。而今看柴靜的新節目,有一種寬厚的力量,原來的生冷已消失殆盡。
在《看見》欄目主編范銘眼中,這種變化是果,因則是柴靜經歷了“打打殺殺”的調查性新聞和“靜水深流”的面對面人物專訪后,小暴脾氣收斂了,對他人也更寬容了。
采訪李陽家暴事件前,她合上采訪提綱,閉著眼,頭腦中浮現出中學時遭人欺負的場景,那種自憎的感覺瞬間與李陽的妻子相連通。于是,采訪時柴靜帶去了一束百合。
柴靜不止一次地提到采訪廣州性侵案的90后女孩兒小琪,在詢問室,她說:“接受和不接受采訪,都是你的權利。除了司法機關,任何人跟你交談案情,你都可以拒絕。”“我也同意你的看法,你沒有義務去幫助別人,我也不是想通過你的案件教育別人。”整個采訪,她沒有追問任何涉及隱私的問題。
“以前的我或許會窮盡一切追問,現在不會了。”柴靜說,事實和情感是兩個層面,對事實必須苛刻,而對與案情無關的隱私一定要有分寸,記者對人的冒犯很可怕。
她說,我們現存的問題確實是該追問的不追問,不該追問的偏偏問個不休。柴靜極少批評同行,但在深圳楊武妻子被聯防隊員強奸一事中,媒體對受害人的圍堵式采訪,在她看來太過殘忍。柴靜說轉變并非有意為之,僅僅是生活流淌的結果。
或許可以認為,柴靜之所以成為柴靜,淬煉過程是在《新聞調查》完成的。“那時候,好勝心很強。”柴靜說,好像世界萬物都由她一人驅使,一切都是她達到目的的工具,以至于在做完某一期節目后,她給同事發的短信只有兩個字“贏了”。
柴靜似乎已經習慣了短兵相接的江湖。在深圳采訪詐騙案時,她問:“為什么這類案件當事人報警后警方不受理?”警官說:“因為合同糾紛和合同詐騙的區別,法學家都說不清楚。”她追問:“說不清楚你們怎么判斷案件性質?”警官說:“這個公司之前沒有逃逸,就只能算經濟糾紛。”她說:“你們不受理之后,他不就跑了嗎?”
幾個回合下來,柴靜問得痛快淋漓。她在書中提到這次采訪經歷,用“橫眉立目”形容自己。她也隱隱感覺到,這或許也是一種戾氣,哪怕是為了一個正義的目的。
美國著名新聞主播丹·拉瑟離開哥倫比亞廣播公司給了柴靜很大的刺激。“他以挑釁尼克松成名,挑釁形成了他一貫的風格。”柴靜說,知名度越來越高,得到的新聞資源越來越多,外界也就越鼓勵他這么做,結果導致重要新聞事實出現偏頗。
“任何模式化都是源于對自我太在意。”柴靜說,“不過,自我也有它進步的含義,我們要從一個套路中掙脫,必然要靠自我的欲望,沒有這個勁也別出來行走江湖。”
陳虻的離世,讓她對死亡和自身有了更多的省悟,從此,她也不再把自己當回事了。
有人說《看見》寫的是早就知道的常識,她一笑,說:“好吧,你比我早知道。它的思想和文學價值都不高,只是呈現出一點點誠意。”柴靜認為企圖啟蒙他人很愚蠢,讓別人從自己身上看到可能性,獲得啟發就足夠了。
顛覆
柴靜喜歡意大利女記者法拉奇,一度直接把她的問題抄下來,改動一下就拿著坐到鏡頭面前采訪去了。“我們這一代電視人,前面幾乎是零,可效仿的模板極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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